Chimamanda:單一故事的危險性
2016 May 31 認識非洲
作者:程可安
網路上的匿名謾罵,私底下的惡意指控,是一種言語上的霸凌。片面資訊的傳遞,單一故事的訴說,不也是一種知識上的霸凌?我們對於非洲的認識,或是非洲的人們對於世界、自我的認識,往往在不經意中只接收了片面的資訊或是單一的故事,而以偏概全,這是危險的。
一位來自奈及利亞的小說家、女性主義者,Chimamanda Ngozi Adichie在TED的分享中說道。
「當我在美國念書時,我的美國室友被我嚇慘了!因為我一口流利的英文,而她不知道英語已是奈及利亞的官方語言;當她邀請我播放我的『部落音樂』時,她不知道我的卡帶裡只有瑪莉亞凱莉;令我最難過的,是她在見到我之前居然已對我抱持著憐憫之心。」
「我的室友只知道單一故事並有著片面認識。」
單一故事的危險,不僅僅只牽涉到狹隘的世界觀,還有自我認同的危機。Chimamanda 從小在奈及利亞長大,所生長的家庭是中產階級,從小閱讀來自英國的故事書,但當她開始寫故事時,所創造的男女主角是白皮膚、藍眼睛,他們吃著蘋果、談論天氣。她從來沒想過,奈及利亞人、黑皮膚的人也可以在文學中,他們的生活環境,也可以是書中的情節。
經過一連串的衝擊與反思,Chimamanda 開始把她的家鄉帶進文學裡,她的朋友寫進故事裡,把他們的故事說給世界聽。從1997年開始寫短篇故事,獲獎無數,包含表揚英文出版的非洲短篇小說家-凱恩非洲文學獎 Caine Prize、英國BBC短篇文學獎、美國年度性的文學獎-歐亨利獎(O. Henry Award)。
她的第一本小說-Purple Hibiscus,在2003年出版,故事建立在奈及利亞殖民前,一個政治混亂、經濟崩壞的時代,一位15歲女孩 Kambili Achike,在富裕的家庭裡成長,但她有位會加暴的天主教徒父親。整個故事,透過女孩的眼睛,看著社會的轉變、自己的成長,詮釋出一位黑人女孩如何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出一片天。
接下來一步步發表了第二和第三本小說,分別為 Half of a Yellow Sun(2006) 建立在奈及利亞內戰的年代、Americanah (2013)描述一位奈國女性到美國求學和討生活的故事。她的小說和其它創作,被翻譯成30多個國家的語言,各個獲獎無數,受到國際肯定。更重要的是,Chimamanda 和世界說更豐富的故事、為世人勾勒出不一樣的非洲印象。
Chimamanda也是位女性主義者,在國際的舞台上,為男女平權發聲,更鼓勵著自己家鄉的偉大女性們勇敢活出夢想和理想,同時宣導如何教育男生、女生,讓他們懂得尊重並了解自己。這是個豐富的世界,每個角落、每個人都有好多不一樣的故事。我想,放開心胸、打開眼睛,才能終止不管是言語還是知識霸凌所造成的傷痕與悲傷。
了解更多:
Danger of Single Story / TED
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s / Youtube
封面照片:macfound